诗歌、空间感及完形填空

近日读了一些名家的诗歌,有一些感触,记录如下。

诗歌的措辞是短句、词汇(意象)的叠加与互相牵扯,像音乐里的和弦连接,关于词汇的选择便是和弦级数和属性的选择,时而放大至广袤,时而缩小至具体,来营造膨胀抑或压抑的空间感,类似音乐的跌宕起伏,开朗抑或紧张,间或是时间段的静音、空白,此感觉又似是听感的完形填空,完形的多样性(无标准答案)同样酝酿了曲子(诗歌)的幻想空间感,虽然表述的是作者写作时的心境和感觉,但读者(听众)的内心活动都会不尽相同,内心越是丰富的人,越能感觉诗歌的味道,同样的诗歌在一些人眼里却是一些怪怪的词汇的而已,这与受众的体验阈值有关,阈值越高的人越能感受到诗歌的美,而对一般文字的不屑一顾,这是为什么一些小说引不起多次阅读的冲动的缘故,有些歌词也接近于诗歌的表达,配合于旋律和节奏的律动,使作品更具感觉的画面感、空间感,所以有单曲循环之说,越具生命力的越耐听。但每个人单曲循环的歌又有不同,与个体差异有关,没有歌曲和个人体验的共鸣契合,那是“对牛弹琴”,要想有极致美的体验,便要不断熏耳朵,提升听觉阈值。歌曲是旋律化的“诗歌”,要触摸诗人的内心,便要和诗人一起进入幻想(抑或是冥想)之境。怪只怪现世的忙碌和喧嚣,人们已经习惯了名利的追逐,静不下心来感受美,脸上都写满了浮躁。我不想当现世的批判者,而只想做个旁观者,静观世界的变化,顺其自然,这难道不是森田疗法的精髓所在吗。

在家疗愈自己,一些文字落笔成文。是为记。

附一首海子的诗:

秋 天
秋天红色的膝盖
跪在地上
小花死在回家的路上
泪水打湿
鸽子的后脑勺

一位少年去摘苹果树上的灯

植物没有眼睛
挂着冬天的身份牌
一条干涸的河
是动物的最后情感

一位少年人去摘苹果树上的灯

我的眼睛
黑玻璃,白玻璃
证明不了什么
秋天一定在努力地忘记着
嘴唇吹灭很少的云朵
一位少年去摘苹果树上的灯

1984.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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